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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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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鷹身為享譽全球的獵人公司,在京津市一直備受各方力量優待,不僅得以長期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區域廉價租著半棟高樓,還經常與京津市政府、警方及商界等諸方合作,與各方都有不錯的關系,算得上十分有權勢的團體。但許多人不知道的是,這樣一家手眼通天的山鷹公司原打算租用的是京津市二環內一處摩天大樓,那棟大廈高聳觸雲,又地處高地,有比山鷹大廈更寬闊的視野,甚至遠遠能看見遠方的海平線。鷹空釋向往不已,卻費了多番努力也沒能租下來,最後才退而求其次定下現在這個地方,並把墻壁全換成了玻璃,裝飾得空闊大氣,頗有彌補遺憾的意味。

知道這段故事的人不禁猜測,那棟望海大廈背後到底是誰?那個據說誰也沒去過的頂層又是什麽樣的?有人說那裏堪比迪拜伯瓷酒店總統套房,裝飾豪華奢侈,連便簽都爬滿黃金條紋。也有人說應該像美國白宮,墻上掛著世界地圖,桌上的電話一打就能接通英國首相的府邸。還有人相信那裏是大人物的秘空中樓閣,諾大的空間擺著巨型圓桌,能撬動世界的巨擘坐滿十二張座椅,討論是否該發動戰爭制止某國的核試驗。

當然,這些不過是平民百姓望著仿佛雲上仙閣的望海大廈頂樓而產生的誇張想象。它真正樣子或許出於所有人意料。

不同於其他樓層的現代化裝修,頂層的裝飾竟顯得古樸雅致。清一色的紅木木板,水墨山水畫的屏風,墻上掛著一長一短兩把太刀,其上還掛著一副字“來從楚國游”。臨窗的位置則擺著整套茶具,正泡著茶,氤氳的水氣裊裊而起。

茶具旁有一幅象棋,對弈的兩人一個穿著和服,臉上帶著紅白顏色其眉心處有一個太極圖的京劇臉譜面具,身材瘦小,另一個西裝革履,卻是金發碧眼,高大英俊。兩人盤腿相對。

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個兜帽男半跪在地。

“黑爵,你可知……這次是闖了大禍。”那面具下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著話,棋卻未停。

“黑爵……知錯。請主君再給我一次機會,吾必彌補過錯。”兜帽男沒有擡頭。

老人沒有說話,那個西方男子卻冷冷地說了,竟是一口流利而文縐縐的中文。

“貴組在京津市的工作真是令我大吃一驚,我有句話必須告訴青山君你,長老會十分重視中國區的工作,萬萬不可出了紕漏,還請青山君多多用心,否則長老會的手段你我都擔待不起。”

“這裏是中國,也請史密斯先生自己多擔待幾分。”

老人說話了。

“我青山組自有主意,史密斯先生且待且看。”

“黑爵,自去領牙杖三十,再來見我。”

“謝主君寬恕。”

“那我就等著瞧。”史密斯也不生氣,只是玩味地看著老人。

“早聞青山君雷霆手段,這次必能見識一二。”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也許是個機會。”

老人輕描淡寫間擡手,拱卒!棋局陡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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